的面子,大将军也不可能严惩他!”
“是呀!”孔圭长叹了一声,先帝死后,受诏录尚书事的有两个人——大将军窦武,太傅袁隗。而谁都知道袁绍虽然幼年丧父,但很得家里长辈的爱护。只凭这层关系,窦武就不可能对袁氏兄弟下手,不能动领头的袁氏兄弟,却去惩治那些胁从之辈,不但起不到严明纲纪的作用,只会被人嘲讽窦武处置不公,柿子挑软的捏。
“孟德,大将军如何处置袁氏兄弟?”
“具体的消息还没有,不过按照最新的消息,袁氏兄弟还留在雒阳,没有离开!所以——”魏聪稍微停顿了一下:“应该是要大用了!”
孔圭摇了摇头,他倒不是认为魏聪判断的不准,只是为窦武的短视无德而失望:“窦游平呀窦游平,明明是一件公义之事,却偏偏搞成了以私怨杀人一般!纲纪大乱,窦氏不久矣!”
魏聪对孔圭的判断还是很赞同的,原因很简单——和宦官一样,外戚其实也是皇权的影子,袁绍一党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诛杀宦官,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——这实际上重创了皇权,实际上也削弱了窦武的力量;而新登基的天子已经十三岁了,在东汉皇帝中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,距离他攻击窦太后和窦武亲政的时间也没几年了。在士人激进派和皇权的夹击之下,窦武的权位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稳固。不过孔圭能有这个眼光,还是很了不起的,魏聪决定先透露一点风声给对方,看看能不能拉到自己这边来,帮助自己对付袁绍那伙人。
“交趾那边十一月后,天气凉爽干旱,适宜用兵!所以我打算到那个时候出兵征讨蛮夷,平定交趾、九真、日南三郡之乱!”
“哦?那张刺史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那时候的交州刺史很可能就是我了!”魏聪笑道。
“是你?”孔圭愣住了:“你,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准备出一亿钱,或者等价的各种珍贵货物献给天子,或者别的能说得上话的人!”魏聪伸出一根手指,晃了晃:“换一个六百石的交州刺史,我相信应该问题不大?”
“你打算行贿?”
“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:我有钱,我也比张磐更适合出任这个官职,因为我比他更有能力压服百蛮,保护交州!”魏聪笑道:“这一亿钱并非是我盘剥百姓而来,再说,花钱买来总比在战场上死掉几万人抢来要好吧?”
孔圭听出了魏聪话语中的威胁之意,他知道劝谏没有意义,便问道:“窦游平恐怕不是钱能收买的吧?”
“不是他!”
“那就是袁太傅了?”
魏聪笑而不语。得到了答案的孔圭叹了口气:“走袁家人的路子倒是可以,他们这家人倒是不忌讳钱,袁氏兄弟眼下在士大夫中的名声又好的不得了,区区一个交州刺史,倒是不会有什么人会攻讦他!你说的也是,能用钱解决总比用人命解决的好!只是这一亿钱可不是小数目呀!”
“孔公,我发现了一个秘密!”魏聪从几案上拿起一只精美的金属盘子:“您看看,这是什么材质的?”
孔圭接过看了看,又掂量了下重量小心答道:“银的?”
“没错!”魏聪笑了笑:“我发现了一种办法,可以从锡矿渣里提炼白银,这只盘子就是用白银做的!现在每天我的财库里都能会流入一百只这盘子重量的白银!”
由于铸造青铜的缘故,古代中国人开采、提炼锡的历史很古老。也知道这种银白色的金属虽然外表和白银很接近,但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金属,价值更是天差地别。魏聪说的是自己能从锡矿渣中提炼白银(银和锡经常是伴生矿,尤其是广西那几处大锡矿,从中提炼白银是现在中国国内最主要的白银来源之一),在孔圭听来就成了他能把锡转变为白银。他不由得叹了口气:“难怪你能拿的出一亿钱却无需盘剥百姓,也罢,的确你比张磐更适合当交州刺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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雒阳,袁府。
袁绍身着崭新的纹绣锦衣,手持节杖,腰佩虎符,走进书房,向上首的两个叔叔太傅袁隗和太仆袁逢躬身行礼,然后退到一旁,垂手而立。
袁术早就抢占了另一边的位置,对两个月前袁氏兄弟诛杀中常侍苏康管霸,悬首游街之事终于有了结果:袁术为三署郎,袁绍接受大将军窦武征辟,以大将军属吏的身份为侍御史,即汉武帝时的“绣衣使者”,也称作“绣衣御史”、“绣衣直指”。
显然,这是窦武和袁家博弈之后的结果,三署郎是两汉光禄勋(郎中令)属官五官中郎将、左中郎将、右中郎将所辖三署中的郎官合称,是当时成了贵胄子弟的“升官待定俱乐部”。而侍御史就更了不得了,隶属于御史中丞有纠察百官,弹劾不法的权力,汉武帝时又授予其奉诏持节,巡查四方,发现不法问题可代天子行事,甚至直接调兵执法捕盗,号称位卑而权重,汉武帝时著名的酷吏江充便是绣衣使者。
“此番事情终于了结了!”袁逢笑道:“你们两个可给你们次阳(袁隗字次阳)叔
第167章 二袁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